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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相宜模样呆呆的，脸色还晕着红，反应都慢一拍。
“喂？嘉钦？”语气很轻，像是不确定。
“程相宜。”顾嘉钦那边有些吵，可能在户外，嗓音比平常要大一些，可能是为了让他听清楚，“你以后，要是想打电话，直接给我打就好了。”过了好几秒，才又说了一句：“不用问我。”
程相宜心里像是有条河流，水一点点滴进他干燥的角落里，将他软化。
“嗯，好。”程相宜呼吸声很长，嗓音也软，“你在哪里？”
“在外面买点东西。”
“你今天做什么了？上课累不累？”
“不累。”顾嘉钦一五一十地回答：“上午上课，下午在实验室，结束后就出来采购东西了。”
“宝宝好乖。”
听筒里有收银扫描的声音，以及人的谈话声，他听着顾嘉钦礼貌地用外语跟人道谢，然后大概过了一分钟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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